小星•「小星」
 
 

 

  「老二」、「小三」、「小星」原意何指?「國語辭典」指這些人為「小婦」,亦即未經媒妁之言或父母之命而和成年男人同居之女人。
詩經「小星」,是召南第十篇,其二章五句,是敘事體的抒情詩,詩人見星而有感所作,全詩是:「嘒彼小星,三五在東,肅肅宵征,夙夜在公;寔命不同!嘒彼小星,維參與昴。肅肅宵征,抱衾與綢;寔命不猶。」
  全詩譯白為:「小小星,亮晶晶,三三五五在東廳。整整齊齊夜間行,早早晚晚要從公,實在是命運不同。
  小小星,亮晶晶,那是參星和昴星,匆匆忙忙夜間行,抱著夾被和床巾,實在是命運不如人。」
  韓詩外傳說這首詩是「勞仕宦者之作」,朱熹以為是描寫小老婆,他說:「南國夫人惠及賤妾,無妒忌之心,而使之知命有貴賤,能盡其心,所以不敢怨於往來之勤。」又說:「眾妾進御其君,不敢當夕;見星而往,見星而返,因此見而起興也。」因此,後人以「小星」移喻為「妾」。
  胡適則認為,這首詩「好像是描寫妓女生活的最古記載」,又說:「我們試看老殘遊記,可見黃河流域的妓女,上店陪客的情形。」
  筆者淺見以為,上述之說都不符合「小星」詩的原意。韓詩外傳說這首詩是「勞仕宦者之作」,因此可以認為是勞仕宦者自認命運乖蹇的嘆怨詩。筆者另一種看法是,在民國三十年代末期及四、五十年代,那些守在山頂海涯,人人生活困苦,物質缺乏,不論晴雨,寒熱的軍人、警察,隨時背著背包槍枝待命,一忽而東,一忽而西,趕往現場服苦勤。本來睡在伏地堡或簡陋的警察宿舍,一旦命令來了,就得打包行李,趕赴現場,不問安危就參加服勤。他們不都像「小星」一般,匆匆忙忙夜間行,還得抱著自己的夾被和床巾,命運好的人肩上綴有幾顆梅花或金星,或是警官肩上有三線四星以上的,當然不會如此。若非那些生活在惡劣住所內,整夜無光完全摸黑的「過勞」小員,哪裡會寫出這些詩句呢?


(張璞琅)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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