奇怪的夢境
 
 

  
  每個人都會做夢,不足為奇,但我做了一個從未做過的夢,故事本末,像真的一樣,謹記之。
  夢見我一個人在街上,漫無目地的逛遊,突然走進一條大霧瀰漫大街上,以為來到霧都重慶,沿街兩側,皆是攤販,擺滿了各類貨物、奇巧珍玩,琳瑯滿目。而行人面貌,盡是黃皮膚,說國語,穿著極其華麗,領口袖口褲角各有雲字邊,繡得很美,好看又新穎,可能是湘繡吧?到了糕餅攤,吃了幾個糕餅,他們都不收費,還給我一些帶走,真是人情溫暖呀!
  他們看到我,以為我是異鄉人,對我竊竊私語。稍後來了一個半大不小的孩子,由他領我到了一戶人家,這家主人非常好客,請我坐,泡茶聊天,主人談笑風生。說著說著,來了一位老者,鬚髮皆白,他用北京腔說:「狀元造反,大家逃難到此處,以後就久住下來了……。」好像在說:「桃花源」的故事一樣。
  好夢由來最易醒,我一翻身醒了過來,一個香甜的夢境,甜美未退。
  上午我去圖書館,翻閱一本「民間故事」,其中有這樣一段:「甲子年間開科選,山東來了一生員,家住潮洲並潮縣,姓黃名巢,字舉天,三篇文章作得好,御筆親典他為狀元,跨官三日遊宮院,宮娥彩如笑連天。萬歲嫌他容貌,斬了試官,貶了狀元。斬了試官不要緊,貶了狀元,惹起禍端。」這是說「黃巢」造反的事,傳說黃巢殺人八百萬,就是在甲子年發生的。
  夢中老人的話,是否與這事有關?夢中的事,那有個準兒,不要當真去「圓夢」,一笑可也。


〈葛一德〉



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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