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是妳呀,給妳嘍!」
 
 

 

  丹娜絲颱風走後接著源源的大豪雨,台灣的許多菜園受創不淺,菜農唉聲嘆氣,菜少又貴,「菜婦」這走那走很難下手。看看冰箱,今天不去買買看、不去看看小菜園不行了。

  摘地瓜葉給鄰居那天,來不及澆尿水,昨日去澆,來不及去買豆漿和豆腐。今天決定要摘些嫩地瓜葉自己吃,結果發現多了,心想還是自己吃較差的,嫩的好的去賣個幾十塊錢,再買別的菜吃。

  時間晚了,來到住家後面市場口,水果攤前第一攤魚販前,有幾個買菜婦人,劈頭我問第一個:「要買地瓜葉嗎?一袋五十元。」

  對方:「不要。」

  我抬頭一看,乖乖是我住家對門帥哥的母親,好尷尬。

  今年種的少,沒被水泡壞,也沒時間採,沒送她吃過,老鄰居也是(沒時間路過拿給她)。之前種的多又有時間,我會摘兩袋,一袋給鄰居和帥哥,有時假日還會給隔壁兩夫妻(她說妳給的都是嫩葉),那是自然的。

  這幾天帥哥家黑漆漆的,應是去旅遊了。鄰居給過,再吃也會膩。只好拿去賣,沒想到,竟是此場景,喔,糗斃啦。

  我說:「是妳呀!請妳吃。」她手上提著一盒紙箱說:「給妳幾顆蛋吃。」

  我回:「不用。」趕緊回家。真丟臉,不知道的人,還以為我落魄到要賣菜維生。

  還有一次在黃昏市場,扭扭捏捏的賣一兩顆芋頭梗,被一起去黃山旅遊的鄰居瞧見(當時種很多芋頭梗,送人沒幾人愛吃,讓小偷偷,生氣自己賣,站了一個多小時,沒人交觀,像二愣子一樣,很受傷。)

  我不缺錢花,真愛錢;到鼎泰豐當洗碗工,也有三四萬,都比種菜好,久久才有一包賣,也難賣出。當初早晚在河床邊種時,種的多又漂亮都沒賣,真可惜。只是當初有大嫂和婆婆幫忙吃,學畫畫時送老師吃,有對象送,好過些。不然會很嘔,辛苦的都送給小偷了。我在想,舉目下雖然不會看到的都是小偷,但很多人做的都是偷雞摸狗、耍奸弄滑的事,而偷摘小菜的偷兒,沒那麼耍滑呢。

  如果不是寄情,真的不想那麼累了。穿的髒兮兮,一身汗臭味,同電梯的人都怕。如果不是想打發,不會連心也「被糗」了呢。(柳懿芬)
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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